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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顶替人类的假想生物”、装满泥浆的气球。
“他已经复活了。”西莱斯特悲伤地回答她,“但是我错了——你说得对,芭芭拉,只有疯子里的疯子才会崇拜小丑。我的疯病却已经好了。我是摔下马的堂吉诃德,可惜醒悟得太迟……我的孩子们弃我而去,我的艺术止步不前,我把毒品和酒精当成所谓的救赎。现在我成了一次性的工具,很快就会被扔进垃圾堆里。”
“为什么你要来找我呢,芭芭拉?”西莱斯特黑色的泪水滴在她的领口,“你还不明白吗?你害怕的不是我,也不是小丑,是你自己的命运。傲慢的生物相互斗争,而我们都是其中的牺牲品。”
可怕的声响猛地拍在门板上。芭芭拉听见一个女人在门外短促的尖叫。她惊惧地起身,刚进门时逐渐消散的恐惧如今成倍地翻涌上来,让她几欲作呕——所有的疑惑在此刻消散。整整两年零四个月,八百五十天,两万零四百个小时,那些躲藏、沉默与自我保护都在此刻化作泡影。佩斯利·连恩让她与西莱斯特见面,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审判,因为西莱斯特不重要,芭芭拉·戈登才重要。她是杀死小丑的那个人,如果小丑复活,他会迫不及待地敲响她的房门。她是负责引蛇出洞的诱饵,而身为诱饵的关键就在于走出巢穴,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。
芭芭拉迅速抽出背后的手枪,全神贯注地盯着病房门口。她听见一阵令人胆寒的笑声,仿佛某种超自然的存在,渗透进墙面,像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。芭芭拉需要拼尽全力才能抑制自己身体的颤抖。
房门被推开了。
西莱斯特静悄悄地站了起来。她用最后的力气向前走去,打开窗户,然后抬起头。淡蓝色的天空像一块美好的画布。身后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,眼前只有一个如此辽阔又干净的世界。她撑着窗台缓缓向前倒去,笨拙的动作带动了旁边的那束郁金香,明黄色的花枝与她一起坠落。
命运因为未知而恐怖,好在属于西莱斯特的那一份已经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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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斯利也把头抬了起来。
遥远的高空中,一只飞鸟一闪而过,除了她之外无人察觉。
“你知道吗,”佩斯利轻声说道,“特定的死亡会加固人与人之间的链接。”
马特转过头:“什么?”
“想要找一个人,首先得找到属于他的因果关系。”阳光刺眼,佩斯利不自觉地眯起眼睛,“过去、现在,或者未来。一切都是不确定的,只有死亡是最真实最简单的状态——如果我杀了你,我们就会变成关系最紧密的人。”
“比血缘关系更紧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我搞不明白……”律师露出温和的笑容,“这有点抽象了。”